李瑞丽
苏州工业园区服务外包职业学院教授，研究方向：职业教育、企业管理。
职业本科教育课堂教学的适应性改革：逻辑框架、现实问题与实践策略
摘要：职业本科教育以适应新技术人才需求为逻辑起点，立足培养高层次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通过对职业本科人才与高职专科人才胜任力素质的对比分析，提出职业本科教育要培养职业能力与延展能力兼具的创新型人才。基于对当前职业本科教育课堂教学中存在问题的系统分析，提出可从深化产教融合、创新教学方法、完善评价体系、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和推动数字化转型等方面开展职业本科教育课堂教学的适应性改革实践。
关键词：职业本科教育；高技能人才；课堂教学；适应性改革
当前，我国正处于科技创新与产业革命的关键时期，机遇与挑战并存，亟需培养大批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为适应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对人才结构的新要求，培养能够满足新兴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更高层次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国家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2019 年《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提出“开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2020 年，教育部等九部门印发《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计划（2020—2023 年）》，强调“稳步发展高层次职业教育，把发展本科职业教育作为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关键一环”，并明确提出“支持符合条件的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建设单位试办职业本科教育”；2021 年 10 月《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到 2025 年，职业本科教育招生规模不低于高等职业教育招生规模的 10%”。随后我国职业本科教育在专业目录设定、专业设置管理、学位授权等多方面开展了政策制定，标志着我国职业本科教育进入了稳定发展期。
然而，目前我国职业本科院校多由高职院校升格或独立学院转设而来，快速发展的职业本科教育在人才培养方面还没有形成适应职业本科人才培养定位的教育范式，在教学内容、教学模式和师资力量等方面普遍存在与既定目标定位不一致的问题。为促进职业本科教育高质量发展，扩宽学生发展路径，增强其社会适应性和技术发展前瞻性，职业本科教育应以人才培养质量为核心，从课堂教学这一关键环节入手，构建与行业发展趋势相契合的能力培养体系。开展职业本科教育课堂教学的适应性改革，是确保所培育人才具备适应未来产业和职业发展挑战的能力，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本科教育创新发展的关键基础。
逻辑起点：社会与技术变革背景下职业本科人才
需求的新转向
随着产业结构深度调整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型升级，特别是在企业加速推进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背景下，人才需求结构呈现出显著变化。传统的“金字塔型”人才结构正逐步向“橄榄型”或“纺锤型”结构转变，自动化设备对一线操作岗位的替代效应日益凸显，导致相关产业对基础性技术工人的需求显著减少，对能适应新产业、新技术、新岗位和新规范的高素质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需求呈现快速增长态势。在此背景下，作为培养和供给高素质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的职业本科教育，不仅要专注于培养能够适应产业转型升级所需要的发展型、创新型、应用型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还应该作为形塑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的行动主体，积极参与适应未来社会挑战的教育创新实践，并使之成为职业本科教育的办学方向和价值取向。
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的深度融合催生了新质生产力，为职业本科教育的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在“教育科技人才一体化”战略导向和产教融合政策推动下，职业本科教育的专业建设与人才培养必须实现与科技产业的深度对接。这种对接不仅体现在人才培养过程中对新质生产力的吸收与转化，更体现在通过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对新质生产力的创新性应用，从而创造更大的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职业本科教育应充分发挥其职业技能与理论知识相融合的独特优势，在“学理认知” 和“实践应用”两个维度系统探索产业创新所需的关键岗位能力体系，通过构建“职业性” 与“高等性”相统一的人才培养模式，实现与科技产业链的有效衔接。为此，职业本科教育应紧密围绕国家和区域经济发展战略，聚焦高端产业与技术领域，着力培养具有产业技术创新能力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
在经济社会深度转型背景下，新兴科技的广泛应用催生新兴业态和新型工作场景，这对职业本科教育培养具备适应性、韧性和灵活性的跨界融合型人才提出了新的要求。随着技术的快速发展和产业边界的模糊化，职业本科教育要培养学生的快速学习和分析能力及其在新兴业态和新型工作场景下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养成面对不确定性和挑战时保持积极心态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更新迭代自身技术的能力，使之能够在不同情境下灵活运用所学知识，提出创新性的解决方案。因此，职业本科教育必须提供多样化的学习模式，包括学习内容的模块化设计、学习情境的多样化选择和师资队伍的跨界整合。通过整合跨学科、跨专业、跨领域的校企资源，构建产业需求快速响应机制，前瞻性和动态性地规划人才培养方案，不断提升职业本科教育体系对新业态、新场景的适应能力。
产业链对技术人才的需求正在转变，要求技术人才能够迅速学习和适应新技术，保持持续的创新能力，形成对新兴技术的理解、应用及解决问题的能力。同时，产业链的整合和优化需要具备跨学科知识和协作能力，要求技术人员能理解并交流不同环节或领域的知识与技术。因此，在产业链技术变革中，尤其是随着信息化、智能化手段的广泛应用，技术知识形成过程与应用要求越来越复杂，新岗位、新技术对技术技能人才提出越来越高的要求，这就需要技术人才适当延长学习时间，掌握更多的专业知识、岗位技能与工作经验，才能满足产业链新岗位的人才要求。当然，产业链中的创新不仅仅局限在技术层面，还涉及商业模式和管理方式的创新，这就要求技术技能人才具备商业和管理知识及创新思维，具备融合技术、市场、管理创新理念和思维的能力，不断推动产业链持续升级和转型。职业本科教育要满足产业链技术变革对创新型人才的迫切需求，就必须培养学生扎实的专业知识与技能以及较强的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
数字经济时代已经来临，终身学习成为维持职业发展和个人成长的核心能力。这些技术技能不再局限于完成基本的认知和操作任务，而是扩展到了对复杂信息的理解、传达、分析和沟通等高层次认知技能。终身学习既是构建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内在要求，也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途径。高质量的技能供给体系需要明确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目标（“成为什么”）和培养路径（“如何成为”）。面对快速变迁的科技创新和产业变革，职业本科教育必须着力培养学生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着重提升其批判性思维和问题解决能力。通过构建终身学习支持体系，培养具有终身学习习惯和能力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使其更好地满足科技和社会经济发展对“技能—学习型”人才的迫切需求。
逻辑框架：基于职业适应性的职业本科人才
胜任力素质架构
随着新兴产业对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需求的持续增长，职业本科教育已成为我国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构建的关键着力点。职业本科人才培养核心在于培养学生的职业适应性，主要体现在职业能力再生产、职业能力改造与职业能力发展这三个维度。职业能力再生产要求职业本科人才拥有扎实的知识基础和专业技能，能够根据新岗位或新技能要求，对既有的知识与技能进行系统性重组与优化；职业能力改造强调职业本科人才能够主动调整认知结构，掌握并运用新兴技术，具备较强的问题分析和解决能力及创新性思维；职业能力发展则注重构建多元化的专业网络，实现个人发展与岗位需求的深度融合，持续挖掘个人潜能，推动职业适应性的动态可持续发展。因此，在培养职业适应性的过程中，首先要明确职业本科人才胜任力的典型素质特征。
（一）职业本科人才与高职专科人才胜任力素质的差异化分析
人才胜任力素质是指在特定工作情境中，个体高效完成工作任务所需的知识、技能、态度和特质的综合表现。我国职业本科多由高职院校升格而来，在推进人才培养和教学改革过程中，必须明确区分这两个层次教育的胜任力素质特征。从教育属性看，职业本科教育类型上属于职业教育、层次上属于本科学历教育，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高层次、复合型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而高职专科教育层次上属于专科，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它们具有职业类型上的同质性和职业层次上的差异性。因此，在高职专科教育向职业本科教育升级过程中，需要系统分析两个层次人才胜任力素质的差异，从课程体系、教学内容、评价体系等方面进行深度调整，构建有效的纵向衔接机制，确保职业教育体系的完整性、人才培养的连续性与人才素质的差异性。
可以看出，两者人才胜任力素质特征呈现出显著的层次性与递进性。因此，在构建职业本科教育体系时，必须充分考虑高职专科教育人才培养的层次提升需求。从职业本科人才胜任力的素质要求出发可知，职业本科教育不仅要注重知识的综合应用、技术技能的创造、创新性思维的培养等方面，同时还应注重学生的岗位适应能力和职业发展潜力，使其能够在未来的职业生涯中具备更高的竞争力。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职业本科教育需要在课程设置、教学方法、评价体系等方面进行全面的改革和创新，以满足新时代对复合型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的需求。
（二）培养学生职业适应性，明确职业本科人才培养的重点
职业本科教育区别于传统的职业教育和普通本科教育的本质特点，是其在人才培养定位上聚焦于培养具有良好实践能力和系统理论知识的高素质劳动者，以更好地满足经济社会深度转型升级过程中对复合型人才的迫切需求。随着产业结构调整和技术迭代加速，职业本科教育已从传统职业教育侧重技术实践的教育模式，逐步转向技术应用与技术创新并重的培养范式。在这一转型过程中，职业本科教育尤其需要着重培养学生的职业适应性，具体体现在以下四个维度。
首先，构建系统化的理论认知体系。面对产业链技术变革带来的挑战，职业本科人才必须具备跨学科的理论知识储备和系统的认知框架。这种理论素养不仅体现在对专业知识的深度掌握，更体现在能够运用理论工具分析和解决实际工作中的复杂问题，实现知识迁移和能力转化，从而提升问题解决的效率和质量。其次，强化实践导向的技能应用能力。在产业结构升级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快速发展的背景下，职业本科教育应当构建以技能应用为核心的教学模式。通过系统化的技术技能训练和实践操作，提升学生的技术熟练度，发展其在技术应用过程中的问题诊断能力和解决方案设计能力，激发学生的技术探究兴趣，最终培养出符合技能型社会需求的复合型技术人才。再次，培育创新驱动的技术研发能力。技术创新是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心动力，职业本科教育要培养具有创新思维和实践能力的专业人才，就必须及时跟踪产业发展前沿，将最新技术成果和创新理念有机融入课程体系，确保学生对行业前沿发展态势具备敏锐感知，并且对掌握行业前沿技能产生强烈兴趣。同时，职业本科教育还需要强化创新思维训练和项目实践，培养学生的技术研发能力和创新意识，为社会输送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应用型人才。最后，塑造可持续发展的职业延展能力。在技术快速迭代的背景下，职业本科人才必须具备持续学习和技术更新的能力。这要求教育过程中注重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及其在人工智能辅助下的信息高效获取与处理能力，使之可以快速学习新技术和适应技术变革。通过构建终身学习的理念和方法体系，使毕业生能够在职业生涯中不断更新知识结构，提升技术能力，保持职业竞争力。这四大培养重点相互支撑、有机统一，共同构成了职业本科人才职业适应性的核心要素，为培养符合新时代要求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提供了明确的方向和路径。
现实问题：当前职业本科教育课堂
教学的困境与问题分析
从人才培养目标定位来看，职业本科教育旨在培养具备扎实专业理论知识、精湛技术技能和较强操作能力的高素质技术技能型人才。这些人才能够满足复杂工艺要求和高级技术应用的工作岗位需求，并展现出显著的学习能力和发展潜力。课堂是确保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场所，职业本科教育必须构建适应新技术技能人才需求的课堂生态。目前，职业本科教育的课堂生态尚未完全适应其人才培养目标，教育供给与产业需求之间还存在较为明显的不适应性和不匹配性。
随着新技术的快速发展，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应用普及，新的职业岗位和技能要求不断迭代，产品更新速度加快，数据处理手段更加多元，商业模式也不再是与技术割裂的领域，而是与技术发展融为一体，所有新技术的涌现都要求在职业本科教育中得到尽快衔接与实践。然而，职业本科教育的专业和课程设置囿于传统思维下以学校为主导的模式，缺乏与企业和产业的深度合作，教学内容往往来自教师已经建构的知识体系和技能框架，课程内容更新速度远远滞后于技术进步。目前，职业本科教学内容还难以根据市场需求快速调整，导致学生在课堂学到的知识和技能无法满足行业对最新技术的需求。
职业本科教育应当更加强调基于项目、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的学习模式，但现实中很多课程教学仍然是以理论讲解为主，缺乏真实场景下的实践训练，导致教学还是以教材、教师、教室为中心。在信息技术赋能下，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已经开始广泛渗透到教育教学领域，云课堂、立体化资源、虚拟仿真技术等丰富了课堂教学手段。但在不少职业本科教育课堂上，多媒体、网络资源、虚拟实验室等先进工具的应用还不普遍，未能充分利用数字化手段丰富教学内容和形式。由于职业本科教育班级规模较大、教师资源有限，还难以针对每位学生的学习特点和需求提供个性化的指导和支持。
职业本科教育的目标在于培养具有良好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的专业人才。传统的评价体系往往是对学习结果的评价，侧重于书面试题考核，缺乏对学生实践能力、创新能力及综合素质的评估，较难对学生学习过程进行持续跟踪和评价，导致无法准确评估学生的学习进步和实际操作能力。评价标准与行业实际需求脱节，不能准确衡量学生是否具备行业所需的专业技能和职业素养。目前，职业本科教育的评价体系基本仍偏向于采用统一标准，不能充分考虑学生的个性化发展和特长，不利于激发学生的创新能力和实践热情。对于职业本科教育的实践教学环节的评价更是缺乏系统性规划，导致学生的表现和进步难以得到准确评价。另外，由于在前期专业和课程设置环节缺乏与业界的互动合作，导致评价环节也缺乏来自企业伙伴的反馈和改进建议。
师资水平直接决定着教育教学质量，进而影响人才培养适应性。目前，职业本科院校的师资基础主要还是来源于原来的高职院校，整体实力和素质都还有待提升，特别是在新兴技术和产业领域，“双师型”教师相对欠缺，使得教师在传授相关知识时由于缺乏实际工作经验，可能无法结合实际项目案例进行讲解，降低了教学的实际应用价值。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广泛应用，很多领域的知识和技术更新换代非常迅速，如果教师不能及时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和技术水平，就会导致教学内容与行业前沿脱节。此外，教师的数字素养和数字化能力提升还缺乏方向性和持续性。
职业本科课堂教学适应性改革要从职业本科人才培养定位与目标出发，基于职业本科发展的现实问题，结合未来数字化技术发展趋势，在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评价、师资队伍及数字化技术应用等方面进行系统化改革，构建职业本科课堂生态，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最终提高职业本科人才培养的社会适应性。
（一）深化产教融合，对接岗位需求和人的潜能发展重构教学内容
职业本科教育的教学内容强调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重视学生技能培养和创新能力提升。与高职专科教育相比，职业本科教育更应侧重于构建系统性的理论知识架构，培养学生扎实的理论知识基础，使学生具有一定的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职业本科教育强调技能的培养和延展，通过项目化教学构建职业本科教学的技能实践体系，满足人才培养的技能需求。同时，职业本科教育还应注重学生的个性化发展，通过构建多元化的课程体系来回应不同学生的职业发展诉求。构建职业本科课堂教学内容时，应深入分析研究专业对应的产业结构、发展趋势以及人才需求，确保教学内容与技能发展的紧密对接。根据岗位发展需求开发模块化教学内容，每个模块应包含特定的岗位技能群和知识单元，并以项目任务为驱动进行教学设计。通过这种递进式的模块化学习，学生能够逐步掌握企业岗位的完整项目任务流程。鉴于科技创新的日新月异和快速普及应用，教学内容设计应注重培养学生的知识迁移能力和工具应用能力，具备一定的延展性和前瞻性。同时，应将创新思维培养、商业模式认知和企业家精神培育等要素有机融入课程体系，充分体现职业本科教育的特色。此外，课程设计还需整合课程思政元素、人文素养培育和职业素养养成，培养学生的工匠精神，使学生理解并践行精益求精、追求卓越的职业精神。职业本科教育课堂教学设计思路如图 1 所示。
（二）创新教学方法，构建“以学生为中心” 的课堂教学生态
“以学生为中心”的课堂教学是一种教学理念，强调学生是学习的主体，教学过程强调学生的主动性和创造性。职业本科与高职专科教育虽然都是为了培养具有实际操作能力和职业素养的人才，但它们的教学模式、教学手段与教学方法会因为教育层次、培养目标以及学生学情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如表 2 所示。职业本科教育关注产学研用一体化，不仅强调实践能力的培养，还要注重产学研用的深度融合，其质量保障需要满足“学生本位”与“社会本位”的双重价值取向，达成“学生本位”与“社会本位”价值取向的平衡。在教学方法上，职业本科教育要重视以实际项目为载体，让学生在完成项目的过程中学习并应用知识。学生可以在课前通过课程资源或网络资源自学基础知识，教师在课堂中主要起协调和辅助作用，而将更多时间用于学生（团队）主导的项目实施方案讨论和解决学生的疑问，在此过程中不断提升学生的分析能力。同时，要对职业本科学生开展批判性思维训练，培养学生的创新思维能力和独立思考能力。
（三）完善教学评价体系，构建教学目标与学生个性成长融合的评价方式
每个学生都是独特的个体，会在学习过程中展现出不同的亮点。如果教育评价过于侧重统一标准，而忽略了学生各自的成长特点，将影响他们的个性化发展和差异性成长。在技能型社会背景下，评价体系构建应以学生为中心，根据培养目标设计评价指标。职业本科教学应建立以学生职业能力评价为导向的评价体系，构建针对学生学习结果、学习过程、学习个体等层面的多元评价体系。通过结果性评价，考查学生理论知识和实践技能的掌握程度；通过过程性评价，考查学生在学习和实践过程中的参与度、主动性、积极性及创新性等；通过增值性评价，借助个性化的学习计划和评价标准来衡量学生学习能力和学习效果的个体提升水平。职业本科的教学评价可以通过教师、企业、自我、小组等多方位评价，全面了解学生的学习状态和成长轨迹。在多元评价过程中，教学评价标准应将行业标准和企业需求融入其中，使评价更贴近实际工作环境，提高学生的职业适应能力。同时，要建立反馈机制，及时将评价结果反馈给学生，帮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优势和不足，明确未来的学习和发展方向。
（四）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构建“双师双能” 型教师发展体系
教师作为课堂教学的设计者、实施者以及教学改革的核心主体，其能力水平直接影响职业本科教学的质量与适应性改革成效。高质量的课堂教学不仅要求教师具有扎实的专业知识，还要求其不断更新教育理念，优化教学方法，紧跟产业技术和新兴业态发展趋势。因此职业本科教育的师资队伍建设应以“双师双能” 型教师为目标，兼具理论教学能力与实践指导能力，同时具备教学创新能力和应用科研能力。职业本科开展课堂教学的适应性改革要加强教师培训，从职业教育理论、专业技能、教学方法、信息化手段多方面开展分层分类培训。一方面，教师要深入企业一线，学习新技术、了解新模式，不断提升自己的实践能力、问题解决能力和创新能力。另一方面，教师要加强应用科研能力的提升，产教融合与科教融汇并举，科研与教学双向互动。此外，为补齐校内教师实践经验不足的短板，职业本科院校应积极创造有利条件吸引企业技术人员参与教学实训和应用科研，为学生提供真实的行业指导。
（五）推动数字化转型，提升数字化素养水平，打造职业本科的智慧课堂生态
数字化素养已成为现代社会不可或缺的基本能力，它不仅影响个人的竞争力，也是衡量国家创新能力的关键指标。为了满足数字化时代的要求，职业本科教育必须紧跟技术进步的步伐，构建智慧课堂生态系统，提高学生的数字化素养。信息技术能够显著提升课堂活力、丰富感官体验、增强学习兴趣，全面记录学习过程中的数据。教师应积极掌握并应用信息技术，将传统教学与现代教育技术结合，创造互动性强、参与度高的课堂环境，并将数字化思维融入教学的每一个环节。职业本科教育应加强数字化教学资源的建设，开发和引进高质量的数字教材、在线课程、虚拟实验室等教学资源，为学生提供丰富多样的学习内容和实践平台。数字化教学资源应遵循专业性和技术性原则，既要注重理论教学，也要强化实践教学。充分利用虚拟仿真资源，通过这些资源学习先进技术和实操技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并实现实际场景应用。通过智慧课堂和丰富的课程资源，鼓励学生利用网络资源自主学习，培养其搜集信息、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在人工智能时代，提供个性化教育成为职业本科打造“生态课堂”的重点。随着人工智能技术融入教学，智能分析技术能够帮助教师精准识别学生的学习问题和需求，教师的角色将转变为更优秀的学习设计师，专注于“如何让学生学好”，注重培养学生的分析能力和创新思维，将更多时间用于学习活动的组织以及与学生的个性化互动交流，为学生提供个性化的学习支持服务。
适应性人才培养是职业本科教育的重点。职业本科教育作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关键部分，其教育目标的实现最终反映在课堂生态中。对于新设的职业本科院校和专业而言，需要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课堂生态和生态课堂，专注于培养高素质、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的教育目标，坚守促进个人全面发展的教育理念。在此基础上，设计与企业实际工作紧密对接的课程内容，创新教学方法，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和先进的教学工具，努力提高职业本科教师的教学、实践和应用科研能力。同时，推动企业、行业协会、社会组织等不同利益相关方融入职业本科教育的课堂生态，引进企业实践工作中对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培育和评价模式，共创由多元利益相关方共同发起和支持的生态课堂，激发彼此积极参与职业本科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构建的动力。面向未来，我国职业本科教育的创新发展必须厘清人才培养的逻辑起点，围绕课堂教学开展适应性改革，以课堂生态和生态课堂的理念持续推进基于校企产学研深度融合共创的专业和课程改革研究，建构育人理念与人本价值相结合的课程教育评价体系，提升教师素质和能力，启迪学生的创新活力，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提供高层次的技术技能型人才保障。